top of page

THE IMAGES LEFT BEHIND

15 March - 10 May, 2018

@Affinity Art | Hong Kong

 

| 舊明信片現成物、鐵架、消光透明漆、金屬夾、磁鐵、數位微噴、EPSON相紙、鋁框、台灣舊檜木實木拼接板現成物、壁畫、壓克力顏料、紙本現成物

 

| 1905 Public Garden Hong Kong.

| 1904 Gannes, France.

| 1904 Midnatssol, Norway.

| 1908 Isle of Wight, England.

| 1919 Sermaize-Les-Bains, FR.

| Doubtful Sound, New Zeland.

| Vintage postcards on metal racks

| 103 x 70 x 16.5 cm、115 x 80 x 16.5 cm

、130 x 100 x 16 cm

 

| Taiwanese Cypress Wood (Reclaimed)

| 151 x 76 x 3.5 cm

 

| Acrylic Medium

| Acrylic Pigment

| 244 x 300 cm

| 2018

​展覽簡介

生命中唯一持續不變的就是改變,就如不同的人走進及離開自己的生活。周遭的事物不斷變遷是為了進步與發展。過去的回憶都是我們應抓緊的重要章節,因為它造就了現在的我們。透過收集特定物件或把回憶轉移至圖像,回憶重新被塑造成新形態。

 

Affinity ART誠意地推出許聖泓最新個展:《景觀-拾遺》 。許聖泓探索回憶的流動性以及透過保存回憶作為抵禦時代和周圍環境變化。乍看之下,整個展覽非常概念性:一幅半透明的壁畫、一幅來自藝術家已故母親的繪畫、一個以懷舊名信片而製成的裝置和一堆被放置在地上丙烯顏料塗層,以及對著牆上的舊木板。許聖泓透過一系列看似隨機的物件試圖挑戰觀眾對回憶的認知,同時他用一首以他自身的視覺語言對過去的想像提出質詢。觀眾通過沉浸於藝術家的世界重新反省及考慮如何保護「過去」,同時理解「現在」一瞬即逝的道理。

 

許聖泓提出了這樣的觀點:面對親人逝去、土地擁有權問題、金錢與物質的轉換問題令他重新思考有關記憶、物質與資本的關係。「不論是個人生活還是正在居住的環境,我們不斷面對未知的將來和未能捉緊的錯失。」

 

《景觀–拾遺》是由藝術家十分私密的憂鬱的 “Mother’s Sketch” 開始 。在他母親晚年所繪的一棵樹的畫作,被錶起並面向著黑色背景,而黑色的背景則與一張在許氏老家旁所拍攝施工中的傳統閩南古厝照片並置。那一棵樹的鉛筆畫可能作為許氏一些作品的靈感,如「風景」系列。 鉛筆作為一種媒介是不穩定的,因為它會隨著時間而逐漸消失,或者很容易被抹去。可是通過錶框畫作,他正在盡力抓住畫面,象徵著他與已故母親的聯繫。這種手法回應了相鄰的照片上所使用的藍色陰影。我們並不確切知道許家的情況,但是觀看這個建築工地和這片藍色陰影以及〈主持人與日常上演的戲碼》一題,提出了這可能是這幢建築物最後的影像。這張照片就是對這個地方為藝術家和他的家人帶來價值的最後保存。

 

“Mother’s Sketch”是許聖泓的個人紀念品,而“Time Lapse”則把他從世界各地收集的舊明信片掛在牆上的一場展示。 在社交媒體活躍時代甚至是發明相機之前,明信片是與心愛的人分享所見所聞的唯一選擇。 這些來自斯洛伐克、香港、老台北、新西蘭、法國戛納、英國懷特島的舊明信片不僅紀錄了發件人對這個地方的回憶,還感受到他們與收件人試圖保持聯繫的意義。 這些明信片輾轉落到許聖泓手中表明了它們都是丟失的物品。 但是,這是否意味著這些明信片的遺失也使得所描繪的回憶、聯繫和地點或紀念碑消失了? 也許不是。

 

在明信片上圖像和寫下的信息激發了藝術家構思出一種以另類的方式呈現畫作-把如皮膚一樣的半乾式顏料從塑膠板材上剝離下來,並堆積在畫廊中央的地板上。

 

《皮膚、瓦礫、謊言和靈光》,是紀錄藝術家在創作過程中的情感狀態。對於許聖泓來說,這是一幅記錄自己情緒的日記,而每層包含了藝術家不同心情和經歷。這些塗層猶如剛剛脫皮的蛇所剩下的。這件作品受著對過去的想像而啟發,觀者可能會覺得難以理解。可是對於那些由重新創造回憶而重生的人來說,這些塗層是塑造成他們的經歷的確實證據,就像皮膚上的痕跡,也是遺留的圖像痕跡

 

面對著那些顏料塗層的是一塊由被回收的台灣檜木所製成的桌子。 日本殖民台灣時,台灣檜木材被廣泛使用做為建築材料,但現今此木材已禁止砍伐。 現在被找到的台灣檜木家具或物品要麼是具有歷史性,要麼是由舊物品或拆毀房屋的材料而製成。檜木的原始形象永遠消失了,但卻透過這些作品而獲得新的生命。重新塑造會否是讓我們的記憶保留的唯一方法嗎?

 

每次在新的展覽場展出,那些顏料塗層都不可避免地出現小凹痕、划痕和扭曲。塗層上累積的痕跡指向了記憶的本質 - 存在缺陷但一直存在,就像木板上的裂縫和明信片上的污積一樣。

 

這些問題挑戰著在觀賞許聖泓在畫廊裡創作的壁畫的觀眾。 藝術家在畫廊的一面牆壁塗上珠光顏料,顏色會受到來自相鄰窗戶的日光照射而改變。這次展覽的標題留白於牆上,只能在合適的時間與角度才能看見。 面對一幅隨時消失的壁畫,觀眾應該如何處理這種無奈的情況? 用手機拍下來,還是花幾分鐘時間專注於細節並儘可能記住這刻? 拍攝一張你永遠不會回看的照片只會佔用手機的一些存儲空間, 但是花時間在壁畫前思考會在你的生活中留下永遠不會被抹去的痕跡。

 

《The Images Left Behind》是許聖泓邀請觀眾參與他的旅程,藉此幫助我們理解回憶的流動性以及它們是塑造我們生活和環境方面的重要角色。這位年輕藝術家創造了一場隱晦卻具感染力,同時與觀眾緊密聯繫的體驗。

 

許聖泓於1987年出生於台灣南部的高雄市,於2014年畢業於國立臺南藝術大學造型藝術研究所,並獲得藝術碩士學位。這位屢獲殊榮的年輕藝術家自2008年以來一直參加不同展覽,多年來他將其作品從繪畫擴展到各種媒材闡述他的藝術思想。《景觀–拾遺》是一個大膽的實驗,他放棄了最為人熟悉的畫作,改為採用了概念性的方法來看待回憶、資本與物質轉換這個主題。

@Affinity ART

Vintage Postcards (Detail)

創作自述

在繪畫反覆堆疊的過程裡我將生活接觸的訊息、感受、現實中的雜多篩選投入其中。這像是許多片段轉化為物質所留下的樣貌,不是那麼具象有著可辨識的形體或圖像但卻是化為各種媒介形式等待著我去拼湊。同時我也以繪畫的思考方式作為出發點來處理物質與空間、時間的關係。

 

這幾年面對生活的改變,親人逝去、家族土地爭議與金錢物質的轉換,諸多不確定性與不斷消逝的狀態令我重新思考記憶、物質與資本的關係。

 

對物的執著留存是對於記憶最直接的回望,或是將其化為影像保留,兩者以不同的空間狀態與物質形式佔據著我們的生活與生命片段。

 

同樣的,這些充滿回憶、歷史感的物件也可被視為資本交換來看待或是以影像的方式便利保存。如同土地的開發與私有慾望的貪婪,記憶、紀念物、古蹟等等名詞作為危急時刻的抵抗標語,但究竟誰真的實際在乎?小至個人大至身處的環境,我們無不時時刻刻面對著未來的未知以及措手不及的消逝。

 

一方面我透過收集舊明信片的方式重新觀看過去的時空環境與當下的關係。不管是透過網路拍賣或是從跳蚤市場購入,明信片的主人已經不在,他與某人的私密情感傳遞,一句問候、一段話語透過代表性的風景傳遞了訊息。這些風景也許仍是現今的風景名勝,也可能已經消失、有所變化甚至夾雜著當年大時代的事件性與製圖者的政治意圖。

 

人事已非的場景與絮語再度因金錢交易、後人的丟棄、拾得、流通寄送到我這陌生人的信箱中。我窺探,讚賞著這些美麗的片刻,同時也觀看想像著過去與當下的生活現況,或許很多事都不曾改變只是轉換成不同形式散落在今天與未來的某個時刻不斷循環著。

 

每個人面對記憶的立場態度皆不同,這些帶著不同意涵形式與歷史脈絡的物質可以被視為是資產、珍寶、紀念品、垃圾。面對著變動快速的環境我們到底要如何處理這些「東西」。我深信記憶與形象可以透過不同形式遺留下來的物質去拼湊指向與自身有深切關聯的人事物。

bottom of page